第十五章 噩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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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炎夏日下，视线都在空气中发生了扭曲。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大蒸炉，十万多人的汗水如同雨点一般噼里啪啦的滴在干枯的大地上。富荣坐着六个人抬的花轿，紧随着父王二十个人抬的九龙十凤轿。尽管炎热令人难以呼吸，不过每个人还是露出虔诚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们。富荣虽然没有什么使唤人的癖好，不过数万个目光聚在自己身上时，她的心情还是十分的自豪和开心。
紧接着是一段复杂的仪式，老国王走下轿子。富荣和她的三个兄弟姐妹紧随其后走向祭坛。祭坛明明只有二十米高，所有参与祭祀的人却要花整整一个小时才能从阶梯下走到祭坛上。这其中包括许多跪拜礼节，还要跪到台阶一半时，在回到祭坛底下重新上去。当然这些动作的功能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它的仪式感。虽然这些程序繁琐又复杂，但似乎有一种催眠的感觉，在不知不觉中富荣已经做完了这一个小时的动作，从祭坛底走到了祭坛上。然后开始额头接触着能烤熟鸡蛋的石板，开始半个小时的跪拜。
最后随着大祭司高亢嘹亮的嗓音，老国王首先对天三叩拜，然后是四位公主殿下对天三叩拜，紧接着在祭坛的台阶上的数十位大臣开始三叩拜。最后，在祭坛周围的十几万人开始九叩拜。几十万人在祭坛下共同叩拜，从祭坛上看下去，就像黑色的浪潮不断的翻滚，场面十分波澜壮阔。
然后，空中许多带着降落伞的大木箱从天而降。它们就像羽毛一样轻轻的从蔚蓝的天空中飘落，然后落在空地上。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感谢声。
王国是由无数个在沙漠中独立的绿洲组成的，如果你驾驶卡车沿一条直线半个小时还没有看到一个绿洲的话，那说明你很可能已经离开了王国，必须原路返回。否则很可能迷失在王国外无穷无尽的沙漠中。
由于绿洲面积并不是很大，而且王国又有一百五十多万的人口。即使把所有绿洲的土地都种满粮食，也不够维持所有人的生存需要。为此，需要王族的成员每过两个星期，来到祭坛上，进行祭拜。每次祭拜完后，都会有无数的生活物资从天而降。不仅有食品，还有一些有趣的书籍和电子产品。
“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，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仪式在民众的一片欢呼声中王族成员们从祭坛上**的走下祭坛，乘着大轿向皇宫驶去。
日落西山的时候，富荣骑着我的白马跑回到祭坛。远远的望去她的哥哥水宫三崎还在指挥着运输队，把从天而降的物资运到各个城镇中。
“哥哥，辛苦了。”富荣微笑着递给了三崎一瓶矿泉水。他**着上半身，浑身上下流满了汗水。接过水后一饮而尽，喉咙中发出着咕隆咕隆的响声。
“你不在王宫带着，来到这儿干吗？”三崎说着同时接过一位士兵传来的四张单子，然后一张又一张的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“王宫的生活太无聊了，成天除了吃就是睡。有时候倒不如骑一骑马，四处转悠一会。”
“不是生活中缺少乐趣，而是缺少感受乐趣的心。一看父王不是每天忙的不亦乐乎嘛，我真当心他的肾会经不起这么高强度的工作，英年早逝啊。”三崎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恶意。
“父王虽然确实有些那个，不过话说回来，如果没有父王的祈祷换来上帝的祝福，我们早就饿死了吧。”
“我并不认为天上掉下的物资和父王有关。也许即使我们什么也不做，天上的物资仍然会掉下来。”
“喂喂，你小声一点。”富荣把头靠近了三崎的耳朵，看着周围的士兵轻声的说“哥哥，说这些忤逆父王的话是要坐牢的。”
“无所谓了，反正我已经不会在这个王国待了。”三崎满不在乎的说着。
“你说什么，不在王国里呆着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“就是表面的意思，本来在最后一批货物运出前，我本来要回王宫一趟告诉你这件事。不过，你竟然现在出现了，我直接就在这说了吧。最后一批物资由我亲自运送，不过我不会把它们送到边境上，而是带着它们穿越边境的沙漠。”
“穿越边境的沙漠，你是发烧了吗？怎么净说胡话。”富荣把自己的手放到三崎的额头上，敷衍的笑着。
“我没有发烧，也不和你开玩笑。太阳落山之前我将出发，如果你不和我一起走的话，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了。”三崎说着遥望着即将下山的太阳，眼神中出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期待。
“可穿越沙漠是死罪，你疯了吗？”富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，压低声音，害怕引起周围人的警觉。
“依我看，只有在这里待着的人才疯了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富荣，在这里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，也会得到足够的食物。每天呆在这片土地上，除了吃就是睡。这不和家畜一样了吗？虽然家畜的生活安逸，但迟早是会被屠杀的。”
“你是说，未来不久，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死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但是我觉得父王下达禁止穿越沙漠的命令一定在向我们隐瞒什么。还有那些物资真的是神明赐予我们的吗？那神明为什么像养家畜一样养着我们，沙漠的尽头有什么？我想我必须弄清楚这些事，也许这一去我再也不回来，但我宁愿死在追求真理的路上，也不要抱着这么多遗憾老死在这里。”
“疯了，疯了。哥哥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。”富荣抓住他的双臂，抬头望着他坚毅的眼神。
“我知道你多半不会和我一起去，但如果你不去，那么于天晓也一定不会去。如果有那家伙的帮助，我想穿越沙漠这件事会事半功倍。”
“于天晓，那是谁？”
“一个普通民众，不过很快就会通过自己的实力成为王宫卫士长。富荣，虽然那家伙不一定最适合你，但他一定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，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待他。”
“我不管于天晓是谁，我只是不想让哥哥离开的身边。为什么一定要穿越沙漠，就算哪里有别的世界，会比现在生活好吗？”
“那这里又有什么好留恋的？”三崎反问着，让富荣一时语塞。
“有万人敬仰，高贵地位，吃穿不愁的生活还有华丽的宫殿。对不起，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，我只想知道我从哪里来，存在意义是什么，以及我真正的归宿在哪？”三崎说着转过了身，缓缓的朝最后一辆物资车走去。
“水宫三崎，你如果敢离开这，我就回去禀告父王，你无论如何也离不开着。”富荣对着他背影威胁着。
不过三崎什么也没说，也没回头，也没有向她挥手。在宛如烈火的夕阳中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，背影却越来越大，直到他开着卡车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时，富荣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。
直到这场灾难发生，水宫三崎也没有回来。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，也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成功穿越沙漠，甚至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？唯一知道的是，水宫三崎他当初做出了最好的选择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快要死的缘故，富荣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些画面。她真的很后悔，当初没有和哥哥一起走。即使最后在沙漠中渴死，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每天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。同时，不禁冒出了一个疑问，为什么神明明明要赐予王国食物活下去，又要给王国带来毁灭的灾难，这究竟是为了什么？
不断呼吸着腐烂的气息，富荣感到似乎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脸庞。富荣慢慢的睁开了双眼，发现天晓正骑在自己的两个大腿上，低头看着自己。此时的他面如死灰，眼睛全部发白，皮肤的表面布满了隆起发黑的血管个，已经变得和丧尸一模一样。唯一不同的是，他嘴角向上扬起，似乎在笑，那表情似乎在说终于亲到你了。
没过两秒钟，天晓一下打开了车门窜了出去。富荣并没有下车去追他，因为她知道他已经达到了极限。富荣立刻关上了车门，脚踩着油门开车向前。在卡车的后视镜上，她看到天晓疯狂的奔跑追逐着自己，样子和那群丧尸一样，眼看就要追到卡车的后轱辘。富荣猛的一踩油门一点一点的把他甩开了，直到他在自己视野中消失了，富荣还担心他还会继续追着我，一点也没送油门。
直到中午的时候，眼看的前车盖有一丝青烟冒出，富荣才松开了油门，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周围，似乎并没有丧尸，才停下了车，让发动机冷却一会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别人在自己眼前离去的时候不在感到悲伤。或许最近失去的人太多，哭的次数太多，有些累了。还是知道就算哭泣也不会改变任何状况，总之自己已经忘记了上次哭泣是什么时候。
为了确保安全，富荣拿出来了望远镜。向四周观察着。令她不可思议的是，她突然看到一顶帐篷。还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帐篷外吃着烧烤，谈笑风生。
“不是在开玩笑吧。”富荣自言自语着立刻开车跑了过去。随着卡车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，他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，于是全都向卡车这边看过来。
“你们疯了吗？”在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富荣停下了卡车，气哄哄的下车冲了过去。“你们被丧尸吓傻了吗？居然大半天在什么掩护都没有的情况下，悠闲吃着烧烤。要是一会丧尸出现了怎么办？还不刚快收拾东西上我的卡车，我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好！”那个女人大喊了一声，看样子已经快三十了。
“好，就快点。真是不知道，你们怎么活这么久的，还是我产生了幻觉。”富荣手顶着额头，无奈的说着。
“好可爱啊！”女人激动的大喊着让富荣顿时有些纳闷。“等一下，你要干嘛？”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。女人一个立定跳远跳了十多米来到了富荣的身边，一把把富荣搂紧在自己的怀里。“好可爱的女孩子，可以让妈妈多抱一会吗？”
“喂，你想干嘛。”富荣奋力的挣扎着，但一点效果也没有，那女人就像缠住猎物的蟒蛇一样，富荣越想挣扎，她抱的越紧。
“快放开我，我要憋死了。”富荣费力的大喊着，几乎是把声音从嗓子里挤出去一样。
“抱歉，抱歉。”女人好像终于发现了富荣的痛苦，慢慢的松开了她，然后把脸蛋贴在富荣的肩膀上。
“佳欣，没想到你怎么缺爱，都怪我们哥俩平时没有注意到。”一个男人坐在旁边说着。
“哼，就你那泼硫酸都算整形的脸，还想给我爱，麻烦找个黑布蒙上，让我少看你这张脸好肚子里留点东西行吗？”女人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个男人，然后立刻喜笑颜开的看着富荣，捏着她的脸蛋“不过，这位可爱的小宝贝，能告诉妈妈我你的名字吗？”
富荣一掌打落她捏着自己脸蛋的手，不满的说“在外面闲逛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也就罢了，连我你们都不认识，你们最好告诉我你失忆了，否则等会到王宫里，我要治你们不敬之罪。”
“王宫，你在说什么，不是早就被丧尸群破坏殆尽了吗？”一个男人面露疑惑的说着。
“哼，只要还有水宫富荣一口气在，王国将永垂不朽。”富荣拍着胸脯自豪的说道“不过，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在毫无掩体的地方生活，真是一种不错的自杀手段。你们还是赶紧收拾一下东西，我的卡车顶上应该还可以载两个人，你们赶紧和我回地下王宫吧，哪里很安全，可以保护你们不受伤害。”
“地下王宫，原来如此。”女人说的有趣的看着富荣。
“你们不是被丧尸吓傻了吧，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害怕。当然，最关键的是你们居然连我的名字也没见过。眼角膜不需要的话，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？”
“你这家伙。”一个男人不满的站了起来，不过那个女人给了他一个颜色又使他坐了下去。
“啊嘞，不好意思我的小公举，实在不相信如此可爱的小宝贝会出现在我的面前。一时间我还以为是幻觉呢，还请我的小公举宽宏大量请原谅我。”
虽然那女人说话十分油腻，就像奶油过多的巧克力蛋糕。不过话糙理不糙，富荣的心情算是好转了一点。她双手插腰，露出宽宏大量的神情说着“也罢，守护公民是本公主的义务。”富荣挥了挥手，“那快收拾东西准备上车吧。”
“我的小公举，出发前能不能请你换一身衣服。”女人说着在烧烤架的旁边拿出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。
“换个衣服到时不可以，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吧，要是丧尸突然出现的话…”
“小公举，你不用担心的。我们的身边是不会出现丧尸的。”女人微笑着说。
“嗯？”
“我们能够一直这样四处游荡而不被丧尸追杀，可不是巧合，而是有一定原因的。”
“你是说你有躲避丧尸的办法。”
“嗯嗯。”女人用力的点了点头。“当然，现在这个秘密我还不能告诉你，等到了你那个所谓的地下王宫我再告诉你好吗？”
“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能对付丧尸，你就是王国的救世功臣，我一定会奏请父王，让三位享受王族的待遇。”富荣激动的握着女人的手说着。
“我知道了，很高兴小公举能在怎么危险的情况下路过的时候还想着救我们。我们感激不尽。”
“这都是我身为公主应该做的。”富荣害羞的笑着，然后带着女人黑色的紧身衣上了车，坐在司机的驾驶的位置，同时摁着喇叭催促他们三个人赶紧上车准备出发。
不过没想到她们也不收拾帐篷烧烤架之类的物品，两个男人直接跳到卡车货箱到上面，女人直接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。
“你们不收拾一下你们的行李吗？”
“不用的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。好了，我的小公举，你先换上衣服我们赶紧快出发吧。”
“哦。”富荣点了点头，很快把衣服换了上去，没想到这件衣服看起来很大，穿上去却正好合适，而且还很舒服，怪不得面前的三个人都穿这种衣服。
“我们出发了。”富荣说着脚踩着油门，朝原定路线返回。
一路上女人头枕在富荣的肩膀上，让她感觉怪怪的。
“我先说明，我对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那种事不感兴趣哦。”富荣边开车边说着。
“我也是，只不过小公举你太可爱了，让我有些情不自禁而已。不过小公举，你身上好像有股怪怪的味道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把屎盆子扣在了自己身上。”
“诶？”
“还不是为了躲避丧尸，身上有了这种难闻的气味，远处的丧尸就不会闻着味追过来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？”
“怎么会？只是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而已，我不知多少次把比屎还恶臭的东西淋在自己身上。”
“还有比屎还恶心的东西？”
“嗯，所以我希望小公举你可以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东西，虽然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富荣皱着眉头，听的云里雾里的，总感觉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上。“对了，我还没问你的名字。我叫水宫富荣，是王国第一公主殿下，你的名字是什么？”
“我的名字，不记得了，小公举叫我妈妈就好了。”女人说着舔了一下富荣的脸颊，吓得她浑身冒冷汗。
“你在这样，回去以后我可要把你放进大牢里啦。”
“哈哈，小公举你紧张的样子可真可爱。”女人说着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在行驶一段时间后，车突然没有油了。也是在路上猛踩油门的次数过多，导致汽油浪费的有些严重。
“没有油了吗？真是扫兴啊，小公举，我们离地宫还有多远啊。”女人搂着富荣的腰问着。
“其实我们已经站在地宫的上面了，不过地宫只有南门和北门两个大门，我们现在处于地宫东面的位置。还有注意你的手，我可是公主啊，你这样搂我一下，牢房里三年起步。”富荣说着看向卡车的货箱，这一车的物资可怎么运到南门去啊。
“原来已经到了。”女人说着看向另外一个男人，那个男人看着地面一会后点了点头。
“好，那开始我们的清扫工作吧。”
“嗯？”富荣侧着头看向女人。
只见女人的手套迅速变形，突然由纤维质变得充满金属感。然后她一跃到了半空中，嘴里喊着“超位七阶攻击，天冲霸王拳。”
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，紧接着女人一拳砸到地面上，掀起了一阵沙尘暴。富荣一下被风吹到，闭上了眼睛。紧接着听见地面裂开的声音，自己还没站起来，女人一个立定跳远跳了过来，一个公主抱带着富荣跳到了高空，富荣吓得一下抱紧了她。
“你是人类吗？”在女人落地放下我时，富荣赶紧问她。
“我既不是人，也不是神明，我是天罚者。”女人说着神情一下变得冷淡起来。
“天罚者。”富荣机械的重复这三个字，不过自己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三个字的意思。以刚才女人击打的位置为圆点，将近二十米的地方为半径的地方全部塌陷。
顿时，整个地下王宫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，你把地面砸坏了，丧尸来了我们怎么办？”富荣愤怒的看向女人，想让她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。
“我就是为了让丧尸能够杀死这些人，才故意把地面砸坏的。”女人阴冷一笑，就像看着自己的杰作一样看着这个半径二十米长的窟窿。于此同时，一个男人朝天打了一发红色的信号弹。
“你在说什么，让丧尸杀死这些人。”
“嗯，就是字面的意思。要是有不对的地方，就是不该称这些家伙为人，应该叫家畜。不过小公举你放心，你不是家畜，你是我亲自挑选的宠物。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离开阿斯亚这个是非之地，所以你接下来不要乱动。”
“家畜，你在说什么，还有我不是什么宠物，我可是王国的公主。一人之下，万人敬仰的王国公主。贱民！”富荣说着拿出自己毕生的力气一拳打了过去，不过那个女人就像玩过家家一样。一抬手就接住了自己的全力一击，然后轻轻一握拳头，让富荣一时间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。
“虽然你在妈妈这里是小公举，但水宫富荣希望你明白。离开了我，你什么也不是。不要说你，就是这整个王国，全都是神圣联盟的财产。这里的生物，这里的环境，这里的一切的一切，都是伟大天使降临计划而准备的。神圣联盟万代不衰，神圣联盟永世长存。”女人高举着右手大喊着。
“你究竟在说什么？”富荣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，这种感觉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第一次看到恶狗一样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的中二病又犯了。我的小宝贝你什么不用怕，只要和妈妈呆在一起就好了。”女人说着把富荣抱紧怀里。
眼前的一切和语言已经超越了自己的理解范畴，富荣一时间感觉这个世界好陌生。富荣没有任何想法，也没有反抗。只当这是一场梦就好了，现在只要静静等着梦醒来就可以了。富荣闭上了眼睛，相信很快一切都会过去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自己虽然被一个人紧紧拥抱着，却并没有感觉到温暖。反而感到一种寒冷包围着自己的全身，身体像有什么东西要被吸走一样。富荣害怕的睁开了眼睛，发现女人一脸享受的样子，于此同时她看到成千上万的丧尸如洪水般从那个窟窿涌入地下王宫，地底下传来了人们的惊恐声和哀嚎声。
富荣就知道是梦，要不然丧尸怎么看不见自己似的从身边经过呢。或许，就连这场灾难也是一场梦。怎么会有丧尸出现，自己有怎么会亲手处决自己的妹妹呢？一定是自己工作太累了，所以做了一个噩梦。富荣这样想着然后闭上了眼睛，嘈杂的声音似乎正在逐渐消失，天与地之间变得越来越宁静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。突然自己好像飞了起来，身子一下变得轻盈，不过很快坠落，同时感到十分疼痛。
富荣睁开了眼睛，此时自己已经躺在沙地上。而刚才那个女人已经半跪在地上，胸口前不断涌出恶臭的红色液体。富荣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半空中燃烧，她抬头仰望着，发现一位少女正脚踏着两把利刃悬浮在空中。她穿着美丽宽大的和服，即使在白天，也像北极星在夜空似的闪闪发亮。周围的火焰如同樱花般在她周围飘动，她红色的秀发让人响起落日的余晖。天使—这是富荣看到她想到的第一个词。
等一下，自己究竟是在梦里，还是在天堂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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